姜湛也在忐忑:四妹要是不想余七哥跟着,他该怎么不伤颜面把余七哥甩下呢?
“我有些好奇,是谁救了刘胜的母亲。”
听姜似提起,姜湛猛点头:“对啊,不知道哪位好汉做的好事啊?要没有刘胜母亲临终前伸手一指,恐怕县尉也怀疑不到玄慈呢。”
郁谨在一旁只是弯唇笑着。
姜似看向他。
二人视线相撞,各有心思,那一瞬间倒没人在意姜湛说些什么了。
姜似在少年淡淡的笑意中验证了那个猜测,放下了车窗帘。
雨过天青色的轻纱窗帘随风吹动,时不时把车厢内的情形露出一角。
姜湛见妹妹没有反对,乐得装糊涂,说到灵雾寺住持身上来:“灵雾寺住持看起来倒是一位得道高僧,就是糊涂了点儿,要是早些看出玄慈的本性,哪会害了两条人命呢。”
“糊涂?”郁谨嘴角挂着嘲弄的笑,“高僧不会糊涂,糊涂的算不上高僧。”
姜湛不服:“也不能这么说,谁还没个走眼的时候。让玄慈这么一闹,灵雾寺以后就完了,可是我看灵雾寺住持对此很看得开,还承诺约束好弟子——”
“姜二弟觉得对这种乡野间的寺庙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姜湛一怔,脱口而出:“名声啊,有了好名声四邻八乡的善男信女才会来上香,寺庙才有香油钱……”
虽然提钱俗,可和尚也要吃饭嘛。
郁谨摇头:“默默无闻的寺庙确实需要名声,而对于现在的灵雾寺,这些固然重要,可是失去了也没有世人想的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