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江目渐变得犀利:“既是你要与我议事,何必又带上这么多人来?”
“傅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阳伯已然忍无可忍,马鞭直指到了他眼前,“你个利欲薰心的东西!袭着祖荫还不够,还妄想着赚个从龙之功吗?!
“你看看你,自己儿子被你害死,一府老小随着叛军颠沛流离,你的老母亲年逾古稀,却被你害得只能风餐露宿!
“而你们祸乱朝纲,闯下大祸,害惨了黎民百姓,你简直既对不起祖宗父母,又对不起朝堂社稷!你还不悬崖勒马吗?!”
山坡上充满了东阳伯的怒斥声,凌颂因着父亲的身亡,自然也对其横眉冷对。
傅明江扶剑哼笑:“悬崖勒马?我还能怎么勒?你们说的倒轻巧!”
“傅老三!”
东阳伯怒到跳起脚来。
傅明江沉脸:“谢大人不是有话要传达吗?!”
谢蓬与凌颂道:“吟之先伴着伯爷在山下等我。”
凌颂知道以东阳伯的性子,留下来也只是把气氛弄僵,遂点点头,劝说着东阳伯下了山。
傅明江看看谢蓬身后远远候着的几个扈从,冷哂道:“谢大人倒是放心老夫。”
“因为我不是来劝降的,所以没有什么不放心。”谢蓬镇定自若。
傅明江目光微闪:“你不是来劝降?那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