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葱是裹在卤猪肚上的,徐澜夹给她,她没动过。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蒜?”长缨有些好奇。那日他们和谭绍在家里吃饭,她是没有一起吃的。
“我心细如发,当然知道。”霍溶执扇轻敲桌沿。
半个月的相处,又是荒山野岭,如果不寻找些话题来聊,那不是很难捱?
所以他不光知道这位大小姐其实很挑食,而且还知道她在衣着上也很难侍候。
“脸皮倒厚。”长缨道。
“好吃吗?”他扬眉指指她的面。
“我觉得挺好。要不要请你吃一碗?”
“不必。托你的福,尚且手不能执箸。”
长缨畅快地笑起来。
有了之前的教训,虽然无时无刻不能不提防这个人,但终究除了吴妈少擎他们之外,他是唯一知道她过去的那一个,所以在他面前也还是不自觉地会卸下很多不必要的伪装,抗拒和厌恶,似乎都可以来得更为直接。
霍溶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移目看向门外:“今夜里星子不错,你吃的晚,要不要去走走?”
“跟你?”长缨勾唇。
“你也还可以叫上你乐意叫的人。”
长缨笑意深深,透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