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都已经接受了多出来的燕棠这么个弟弟,因此不管怎样当时也死命扛着将他自石洞将他背了出来,没想到——
这他奶奶的他是白做了一场哥哥?
不不,重点好像应该是他这么多年居然怨错了人,不管沈妃是主动请求跟去围场的还是被迫去的,他既然不是他爹的儿子,那么显然他心里的不平衡就不成立。
因为他爹并不是因为更看重他另一个女人和儿子,而妄顾了他和母妃的安危。
“心里还有结吗?”不知什么时候皇帝也停下脚步来,看模样已经在他面前站了许久。
他凝眉看他,稍稍收敛心神,躬了身道:“儿臣不敢。”
皇帝也皱了眉头:“你还在纠结什么?”
他仍是希望能得到他的体谅与接纳的。
萧珩沉吟半晌,抬头道:“儿臣能理解父皇想要做个明君的心情,对您当年的选择儿臣十分赞同以及钦佩。眼下儿臣也没有什么疑惑了。
“只是缺失的那十七年终归是缺失了,儿臣不强求,也请父皇不要强求。”
他的解释——如果这能称之为他身为父亲的解释的话,他能接受。
他不再抱怨介怀什么,但是那十七年的疏离终究也是事实,过去的就过去了,何必再想着弥补。
皇室宗亲里不常是权字当先吗?
就把自己放平到无情帝王家的位置,其实反倒落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