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到家?”燕郁闷了,“昨夜里二爷至少挑了十来个胡虏呢!”
他居然被她一个正经习武才刚一年的人批评功夫不到家,要不要笑掉人的大牙!
戚缭缭不跟他说,捻了片槐花在手里不理会。
程敏之看看燕又看看她,完了扯着她的袖子出了门,到了无人处他说道:“上次杀那几个恶贼的事儿,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
“你说的对,这一两年里你已完全超过我们很多,虽然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但还是得跟你做个检讨。”
戚缭缭笑道:“什么检讨不检讨?我也是看什么情况做什么事,不见得都对。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着来不就行了。”
程敏之垂头自省。
戚缭缭又道:“其实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每个人都得经事才会长大,我要不是这病,恐怕也不会想这么多。
“你们那么做,说明你们都有仁心,只不过不是任何时候都适合怀着仁心而已。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
程敏之听她说这么说,心里踏实多了。
他吐了口气,又抬头道:“我觉得你最近有些神神秘秘的,那天夜里审那杂碎的时候还问到打北真的事情,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戚缭缭倒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件事。
按理说这些事她不应该瞒着他们,尤其当初程敏之在学堂里坐她前排,他俩的交情应该是四个人里最铁的。
可是燕棠的身世牵扯的大了,这要是说开,其实也就等于背着燕棠把他的底细撕开了,关键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她想了下,就说道:“就是想打听点事情,不过迟点再跟你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