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没有答话。
戚缭缭觉得自己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跟人家妇人讨论生孩子的问题也实在有些怪怪的。
而且看徐夫人的脸色,想必是有什么内幕。
揭人伤疤这种事总是可恨又可恶的,她眯眼打量了窗外一会儿,于是换了个话题:“夫人还记得原籍地么?”
“不记得了。”徐夫人一面落针一面摇头,“我只记得父母亲都死在劫匪手下,别的我都忘了。”
戚缭缭盯着她手下栩栩如生的山茶花:“那不知夫人怎么还会记得令堂教过的女红?”
话到这里,刺着山茶花的针尖便蓦地一弹,扎到了抵着帕子的指尖,雪白缎布上立时染开一小点的殷红。
徐夫人没有动,戚缭缭也没有动。
良久,帕子针线才被放下,徐夫人自旁边拿出另一块手帕,捂起指尖来。
“你是在怀疑我什么么?”她低低地望着膝盖,声音也变得低沉。
戚缭缭未置可否。
如果这不是燕棠交给她的差事,到此时她定然已经打消再追究的念头。
在这之前她的确是对他有一点点的疑惑,但还不至于让她想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