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密信的提头和落款都不在了,这很可疑。如果是乌剌写给成国公自己的,他为什么还要留下半张,却偏偏把身份信息全都抹去?”
戚子煜沉吟。
程淮之也与燕棠道:“缭缭说的有道理。信或许是真的,但保不齐是真的细作故意陷害,且房间里木炭的数量也不是不能作假。”
“日间缭缭让典史们着人守房间的时候,虽然反应迅速,但其实时间也已过去了一两个时辰。”
“此人能在朝中埋伏这么久,如果真是嫁祸,那足见心机深沉,他行事前后想好了退路也很有可能。”
说到这里他又凝眉:“因而凭借这些就结论,确实轻率了些。或者我们还是应该多找些证据。”
“没错。”邢炙道:“倘若抓错了人,那么不光是咱们损兵折将,更是会让奸人得以继续逍遥。”
燕棠默了下,心以为然。
殿上皇帝又在听取金林卫指挥使的回奏。
“……林嵩昨夜去往营署,自称是为了寻找落在那里的铜牌。兵器库的人也确曾亲眼见到他的铜牌落在耳房。”
“除去这些,倒是没有更多的了。”
皇帝只是沉吟未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戚缭缭忍不住道:“皇上,昨夜此人能够拿到兵器库钥匙,倘若不是自典史处得手,便定然是能接触到锁钥的人。”
“林嵩套取到钥匙的证据,显然还不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