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容拢着手候在正院门口,一路瞧着他冷着脸走过来,又冷着脸进了屋,不由跟着进门:“侍卫们犯什么错了?”
“没犯错!是我受刺激了行吗?!”
燕棠把剑拍在桌面上,甩了个脸子。
黎容紧抿唇,点点头,看他一眼,又点点头,退下去。
燕棠扯开盔甲,走到桌畔倒了杯茶灌下肚。
整个下晌他就在南章营里遛马,那孽障,那孽障……
他牙关紧咬,一把抽出插在笔筒里的骨扇刷地展开,又噗地合上。
再站一阵,忽又唤道:“让你们查的东西呢!”
庑廊下与丘陵眼观鼻鼻观心的黎容闻言,应声进来。
“回王爷的话,派去了十六个人,分别走访了兵部及武宁伯府麾下所有职属衙门,得到了这些证供。”
“荣之涣除去有欺压百姓强夺良田的恶行之外,还曾有两笔他经手过的军饷拨款数目不清,目前看来应是谎报了军户数。”
“不过出乎人意料的是,杜家却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恶举。唯一在册的只有早两年替亲友谋利的两桩走后门案子,涉及金额也不大。”
他把手里一沓纸递上去。
又道:“如今三司那边,荣之涣被定罪蓄意谋杀,但他却招出是经杜若筠挑唆为之,因此有免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