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赵世碂听到动静,终于低头看了眼,她反而又将头低得更低。
赵世碂无谓地收回视线,往前又挪了几步。
那位小娘子到底转身又上了马车,马夫却久未听到赶车走的指示。
她的女使小声劝道:“三娘子,那位郎君身边几人,虽着常服,却似是太监,郎君定然是皇族之人。”
被称作“三娘子”的小娘子,正是上回在西大街被赵世碂撞过一回的小娘子。她咬了咬下唇,依旧通过马车帘子的缝隙往外看。
“三娘子,若是寻常人家,咱们家倒也有法子。只是这是皇族贵人……您也刚来开封府没几日,大郎也不久住京城,咱们到底人生地不熟的……”
三娘子叹了口气,轻声道:“走吧。”
赵世碂压根不知,他又无缘无故地惹得一位佳人的芳心暗许。他终于排到,开口就道要一笼的芙蓉饼。
洇墨赶紧道:“郎君!买这么多,凉得也快,买少些,还可藏在披风间。”
赵世碂一想也是,要了十只。
外头做的芙蓉饼不如宫中的精致,却又别有香味儿,据闻里头拌馅用的也是鸭油。赵世碂接过店小二递来的纸包,转身便往马走,洇墨给了店小二一角银子,也未要找。
路远正笑:“郎君,可要现在吃?前头有个茶楼,不如去——”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赵世碂已经先一步将那纸包塞进了前襟中,并又用披风将自己裹得更紧。他翻身上马,低头对洇墨道:“过几日宅子定了,我使人送信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