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敢拿陛下如何,就知道刺她们娘子,总拿孩子的事刺她。
飘书心酸,外人看着花团锦簇,她们哪里知道,娘子如今还是处子身呢!倒是也在福宁殿留宿过,但娘子皆是睡在榻上的。
陛下向来身子不大好,修身养性,少年时候,太后也未指个人来引导他人事,这事上头不上心也是应当的,毕竟命才是最要紧的,可她们娘子竟也是一点儿也不急!
在这宫中,没个孩子傍身,可如何是好?
说到此处,她又不由想起这几年宫中的传闻,据说陛下因身子不好,早年是想过继魏郡王府的小十一郎君进宫来的,只可惜小郎君命不好,死得早。他死便也罢,连带着陛下性情都有些变了,以往陛下多么随和的性子啊。
她不由又轻声道:“娘子,今儿是那位小郎君的生辰呢。”
钱月默皱眉,叱道:“闭嘴!”
“是婢子错了!”飘书即刻便意识到她说错了话,却又不能跪,那么多人皆在。
“哪些话当讲,哪些不当讲,你也已随我进宫近六年,应知道。”
“是。”飘书十分自责。她真是松快过头了,连这人都敢提。
钱月默的眉头却再也没法松开,外头又飘起了雪,她手中抱着手炉,望着灯下的雪花出神。
虽说与陛下无肌肤之亲,两人却已是挚友。
她也愿陛下能早些从那事中走出来。
小郎君当初走得太过突然,不仅是她,就连陛下,都当晚间他便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