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陶应下来,带青茗走出去。
她们走后,赵琮暗自算了算,也已有些日子没去孙太后那处演戏,他也得去上一趟。想罢,他转身对赵十一道:“朕今日还有些事要忙,你先自个儿玩去,好不好?”
本想补偿,却补偿不了,赵琮的语气十分柔软。
赵十一本就低着头,听到这番话,除了感慨赵琮真是个傻子外,也生不出其他念头。
赵琮有事要忙,也未等赵十一的反应,令茶喜带着赵十一下去。
过了会儿,青茗“指点”完毕,他带上染陶、福禄与青茗同去宝慈殿。
赵十一照例正坐在游廊上“发呆”,茶喜见陛下一群人远去的身影,不由叹道:“小郎君,您是不知道,在这宫中生存是多不易,哪怕那是陛下。”说罢,她又笑,“是婢子多话了,小郎君又何尝懂得这些,咱们回去罢?”
赵十一歪头靠着游廊的柱子,望着赵琮单薄却又显眼的身影在一群人的包围中愈行愈远。
他不懂?
他懂得不能更懂了。
不止是宫中,只要是生存,便是不易的。
正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得容易一些,为了生存得更痛快,他才要去争。
但他突然好奇,与孙太后打交道时的赵琮,会是什么模样?
那般傻,那般软心肠,岂不是被孙太后耍得团团转?孙太后虽做了不少糊涂事,总在关键时刻做出错误的抉择,哄起人来可厉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