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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东泰人竟是又来叩关,倒不知没了百姓做借口,这些东泰贼人又会找什么样的理由?

副将名叫杨兴,乃是郭长河的心腹,跟陈毓也很是熟识。当下倒也并不避讳:

“一支东泰人的战队,约有一千人,说是昨日围猎时有一个把总并七个士兵同时失踪,他们一路追查最后得知,这八个人应该是混入了靖海关,为了防止生出不必要的事端,要求我们开关放他们进来搜查,不然……”

“简直是放屁!”没等杨兴说完,郭长河就气的猛一拍桌子,上面的杯子顿时蹦起老高,“这些东泰小儿想干什么?以为我们靖海关是什么地方?他们想进来就进来?别说丢了八个,就是八十个,又跟我们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陈毓叹了口气,一字一字道,“所谓寻人,不过是,挑起战争的借口罢了。东泰小儿,分明是要开启边衅!”

该来的还是来了。

甚而这一次,东泰人竟是连遮掩都不曾。

稍微一想,陈毓倒也能大致推测出其中的缘由——

去年一年里,利用那批“神兵利器”,陈毓可没少从东泰人手里抢粮食。对方急于得到兵器之下,甚至不及从后方运,而是直接拿了军粮来换。

却不想来年就碰上大旱。而相较于周人而言,东泰的旱情无疑有过之而无不及。国内一片哀嚎的情况下,能拨给边关的军粮必然有限。以致这些驻扎在两国边境的东泰军队终于忍不住要铤而走险了。

又不由苦笑,想了种种方法去破坏,却不想战争的缘由虽是发生了变化,一切却依旧如期而至,所以说很多事,即便已然先知先觉,却依旧无法改变。

这样一想,心情不免更加沉重,转而又生出无限的决心——这一世终归准备充足,即便开头依旧,总要想法改变结局。

郭长河只是一时没想到东泰人竟是大胆如斯,陈毓一说,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抬手摘下墙上长枪,匆匆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