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忠浩的疑惑又何尝不是吴昌平一直以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实在是陈家家庭和睦、钱财富足,便是继母也是世所难寻的贤良人,夫妇两个当真是对陈毓百般疼爱。按理说,生活在这样家境中的孩子即便不变为纨绔,怕也会沉湎于享受才是。偏是毓儿,竟是非同寻常的懂事之外,更兼拼命的紧。
说来汗颜,自己每日里已经算是起得早了,可不管起床多早,陈毓都在自己前面。
这还不算,毓儿的智谋,以及面对人世间种种事少见的通达,都让人觉得眼前之人不应该是一个少年,而应该是一个颇多浮沉有很多故事的成年人才是。
可偏偏,毓儿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生活的幸福无比的单纯少年……
所以说天赋异禀这句话还是有根据的,许是这世间有些人就是生而知之的。
陈毓却是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刘忠浩也好,先生也罢,果然是火眼金睛,加上前世,自己于书法一途上的时间可不有将近五十年了?
只是,这种生而知之,自己宁愿没有才好。
深吸一口气,抬眼瞧向自见到自己写的字后,便神情黯然失魂落魄的沈洛。
虽然说沈洛并非有意为之,可当年事,未必没有他的责任!
“沈先生,商铭陷害我家先生这件事,先生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