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我和她是三四年的朋友了，竟然都没有发现过……”杜子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由喃喃。

杜子然回去了，只留下顾轻轻。

顾轻轻躺在沙发上，看着躺在床上，睡姿不比她好的楚朝阳，心里说不出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或许是因为白天的拍摄太累，所以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刺目的阳光叫醒的，眼睛刚刚睁开，她就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正立在落地窗前。

脑子清楚了点，她反应过来那个身影正是楚朝阳，于是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朝阳!”

楚朝阳似乎显得有些迟钝，半分钟后她才缓缓转过身来。

而她看向顾轻轻的那双眼里一片死寂荒凉，空洞虚无。

她脸上没有任何笑容，阳光在她肩上，或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但她立在光晕里，仍然如同冰冷的雕塑，仿佛毫无灵魂的木偶娃娃。

这是顾轻轻从未见过的楚朝阳，是她从来都没有料想过的楚朝阳的样子。

她站在阳光里，依然冰冷，就好像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

“你知道了，对不对?”她那双毫无神采的眸子盯住顾轻轻。

顾轻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被她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没有说话。

楚朝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目光缥缈，好似充满迷茫，“这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