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的围巾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唯独是那双大大的杏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瞳深处还染着路灯的暖色光晕。

那其中，仿佛还有他的模糊影子。

因为已经是十一点了，再加上冬夜太冷，所以人行道上的行人很少。

毕竟孟宜清腿长, 所以顾轻轻跟不上他走路的频率, 基本都是跟在他身后边儿的。

两个人之间也没有说话。

孟宜清忽然停下来, 顾轻轻走到他身旁, 仰头看他：“怎么了?”

孟宜清没有说话，只是低眼望着她，然后就伸手去牵住她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缓缓的……十指相扣。

出奇的冰凉触感让孟宜清不禁蹙眉。

他握紧了她的手，“怎么不戴手套?”

顾轻轻的脸颊已经染上绯红，她也没好意思对上他的视线，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手，手套也没啥用。”

主要还是嫌弃手套太丑……不过这个她是不会告诉孟宜清的。

孟宜清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下次记得戴着手套。”

“哦……”顾轻轻应了一声。

他说戴就戴呗……

“脸红什么?”孟宜清瞥见她绯红的脸颊，眼底压着清浅的笑意，明知故问。

见顾轻轻埋下头，半张小脸又被围巾挡住，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刚刚不是你先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