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仲易,他就再也无法维持自己平日里的镇静平和。
“叶先生。”顾轻轻的神色越来越冷, “两年过去了, 你到现在还把错误归结在我的身上?”
“我身为一个受害者, 却被你当成加害者受你冷眼, 被你压毕业证, 以至于我险些毕不了业, 叶先生难道觉得你这么做很对?”她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是讥讽。
叶怀远扬着下巴,嗤笑了一声,“像你这种不学无术,成绩极差的学生,毕不了业又有什么奇怪的?”
“我今天来,不是想和您探讨我这个差生的。”顾轻轻喝了一口咖啡,“我找您,是为了仲易。”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叶怀远已经很不耐烦了。
他根本不想看到顾轻轻,这只会让他想起在精神病院里的侄儿仲易。
“叶先生,今天我问仲易,为什么不愿意见您,您猜他是怎么回答的?”顾轻轻定定地看着叶怀远,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果然,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似乎有点紧张。
顾轻轻垂眸,抿了抿唇,也不等他出声,就直接开口,“他说他只要看见你,就是看见了噩梦。”
“噩梦”这两个字砸下来,如同细密的针,狠狠地刺进叶怀远的胸口。
他猛地摇头,手指下意识地扣紧桌面,“我是他舅舅!他绝不会这么说!”
顾轻轻看着他的反应,心里已经明白了些什么,“您现在的表情告诉我,您是相信的我说的话的。”
她也没有再给叶怀远反驳的机会,“叶先生,曾经的您是我的老师,即便您当初让我屡次挂科,还压着我的毕业证,我也还是尊敬您,只是因为尊师重道这么一句话,我确定我没有任何一点对不起您,但今天当我在医院里看到仲易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您并不值得被我尊重,所以我也不再愿意喊您一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