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什么借口就没了,谢筝拗不过,听陆毓衍的话,乖乖涂药去。
几日工夫,好似有些用场,谢筝瞅着那皮肤好多了。
陆毓衍越发上心,眼看药膏没剩多少,又问孙氏讨了些,虽然比不上宫里赐下来的,但也不差了。
手臂上的印子越来越浅,可陆毓衍明白,当时那一剑很是凶险。
若是长安公主的人手迟到一步,那……
这些事情压在他心上,他没跟谢筝说已经过去了的“如果”,他只是一遍遍叮嘱自己,护着她,再多护着她。
能与她一道,能听她说笑。
一如此刻。
谢筝絮絮叨叨说完了这段日子的事情,话锋一转,又说了另一桩。
“前回来看母亲,给您讲过宁安书局出的那话本故事,就是哭惨了人的那个,今儿个给您讲个新的,书局前两日刚出的新话本,这回是个逗趣的,您不知道,连陆家老太太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看话本吃力,是谢筝从头到尾念给她听的。
那是个风趣的故事,老太太这两天情绪不错,又有一众婆子丫鬟在边上凑趣,听个故事听得喜笑颜开,更让来探望的晚辈欢喜。
谢筝也喜欢那个故事,她念过一遍就记住了,这会儿跪在坟前,仔仔细细说给顾氏听。
一面讲,一面笑,笑完了,心里多少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