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身边的嬷嬷说过几句,说曹贤妃定然脱不开干系。
白家一倒,最得益的就是曹贤妃了,再说那些陈年旧事,傅皇后薨逝时李昀才刚出生,而陆培静若有本事翻旧账,早就翻干净的,怎么会等到现在?
无利不早起,能在宫里生活上十几年几十年的,有哪个是傻的?
寿阳认为嬷嬷说得在理,若不是曹贤妃心怀不轨,在暗处兴风作浪,她的母后和外祖家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尤其是圣上病倒后,曹贤妃把持了御书房,更让寿阳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寿阳死死盯着曹贤妃,而后猛得扑过去,重重推了她一把:“黑心黑肺的女人!你生小十的时候若不是母后帮你,你早难产死了,你早该死了!让你活下来,你就害我母后,你还害我父皇,你这种人,给父皇陪葬都不配!”
提起生产时,曹贤妃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她生儿子那年是凶险,一来她高龄产子,二来,又何尝没有白皇后的手笔?
白皇后容不下淑妃肚子里的儿子,又怎么能容下她生子?
圣上的儿子女儿们,傅皇后活着时,最后一个出生的就是李昀。
再往后,皆都母妃品级低、或是产后体弱,由其他嫔妃抱养了的。
好比白皇后自己,抱养了六皇子,而曹贤妃养在膝下的七皇子,生母瑛贵人拖了半年离世,再往下,八皇子早夭,九皇子生母是个才人,被惠妃养着。
而为了生下十皇子,曹贤妃几乎赔进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