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培静凝重地站在院子里,低沉与谢筝道:“该回宫了。”
谢筝了然。
白皇后薨逝了。
不晓得是一杯鸠酒,还是一根白绫。
马车驶出陆府,周围邻里皆是官宦家,此刻各府都动了起来,把国丧大礼中不合适的东西都收了。
而后宫里,所有人都换了素服。
这些时日里不曾开启过的凤殿宫门再次打开,宫人们忙碌极了。
曹贤妃在偏殿休息,见陆培静回来,低声道:“圣上病着,哪里想得起这位来,她自个儿了断的。
昨夜伺候圣上,我一整夜没睡,早上你出宫后,我歇了那么会儿,她就……
我是年纪真的大了,吃不消这么辛苦,你跟其他姐妹莫要推辞,替我打理打理,就当是看在我这把年纪的份上帮帮忙。”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培静也不好一味推脱:“圣上知道了吗?按什么规矩办?”
闻言,曹贤妃也是一脸的为难。
说起来,昨日圣上已经下旨废后了,但诏书刚下,圣上就吐血病倒,整个宫里乱糟糟的。
废后不是一张诏书就完事儿了的,册封的金印要收回去,要祭天祭祖宗,这些规矩都没全,白氏的身份到底怎么算?
正头痛着,圣上身边的内侍来了。
圣上的意思,虽未全规矩,但他已经下旨了,夫妻一场,废后白氏以皇贵妃之礼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