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勾着唇角笑了笑,又问:“贤妃娘娘的那两位侄女,近来还进宫吗?”
“这我就不晓得了,反正我是没瞧见她们。”巧源道。
谢筝又与她说了几句,见陆培静出来,便与巧源告辞,随着陆培静回宫去。
等进了内殿,陆培静接过于嬷嬷手中的茶,润了润嗓子,道:“听贤妃那意思,不会让我们轻易去见白皇后。”
谢筝咬唇,凤殿不似没有人气的偏远宫室,若一直守着人,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但她们一定要见到白皇后,才能明白陆培元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虽说陆培元是看出了簪子的事情后出事的,但白皇后又是如何得知陆培元猜到内情了?
陆培元是摔下山的,彼时大雨,山道湿滑,哪怕没有人设计陷害,当真死于意外也并非不可能。
是真是假,总要从白皇后口里得一个真相。
白皇后说不说真话是一回事,去不去问,是一回事了。
眼看着一日转一日,谢筝和陆培静都有些着急,前头朝堂上,对白家的处置定下来了。
撤了恩荣封号,抄家流放,没有半点情面。
三皇子、六皇子被喝令闭门,寿阳的公主府还未敕造完毕,她被关在寝宫里动弹不得,比长安的处境还要惨。
之前京中百姓还咋舌过圣上铁血,如此对国丈一家,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风声,说先皇后的仙逝实为白皇后造孽,这才逼得圣上动手,有这么个由头,圣上如此狠绝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废后的诏书昭告天下,朝上百官神色各异,坐在龙椅上的圣上看着底下那一张张各怀心思的脸,只觉得胸口气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