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了,自是什么都打听不得。
不过,陆毓衍和李昀的想法相似,他拧眉道:“她没得很突然。”
谢筝顺着陆毓衍的话,点了点头。
去年秋日,谢筝是亲眼见过闻老太太,也与她有过口舌交锋的,闻老太太摸不清谢筝的底细,言语之中多有避讳,但谢筝看得出来,老人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实则精明锐利。
古话说,病来如山倒。
上了年纪的人,一夜睡过去都不稀奇。
可想到傅老太太,谢筝也觉得闻老太太的故去实在凑巧。
尤其是,淑妃娘娘说过,当年,正是这位闻嬷嬷,看不得淑妃犹豫的样子,先斩后奏,咬牙对傅皇后动的手。
宫中的确有那么一个人,通过巧源和田嬷嬷,让她知道淑妃说不出口的隐秘,把傅皇后的死因对他们揭开了一个角,那么,对方也必定知道动手的人是闻嬷嬷。
“可有线索?”陆毓衍问道。
谢筝知道陆毓衍想问的是什么,可她只能摇头,道:“还没琢磨出来,看谁都像那么一回事,又都不是。”
后宫之中,为了自己、为了儿子、为了娘家,人人都有算盘和进退,别说刚进宫没多久的谢筝看不穿,连陆培静都是雾里看花。
偌大的宫城,人心都是隔了肚皮的。
既然这一边毫无头绪,陆毓衍便先放下,另起一头:“我等下先去看看陈大人捎来的那些图样,然后你随我去城外一趟。”
他匆匆回京,还未与谢筝说什么温情话,就叫突发的事情给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