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几乎不做官家生意,跟我不同路子。”
陆毓衍敛眉,问道:“他与小伯爷、刘维安是否有矛盾?”
“这我就不晓得了,”汪如海仔细想了想,“他不做官家生意,自然也不跟官家人来往,我估摸着他都不认识小伯爷和刘公子。至于说他去将军坊,大概是喜欢看斗。”
汪如海正说着,去查金岳明底细的衙役也回来了。
福祥金楼自然是金岳明的产业,另还有不少铺面宅地,就像汪如海说的,各行各业,都有涉猎。
汪如海起身告退,走出了一段路,突得又顿住了步子,转身回到书房里,拱手道:“我想起一段事儿来,好像是狄水杜狄老爷从前吃多了酒,提过一两句。”
狄水杜与金岳明都是凤阳府出身,虽不是一个县的,但在京中,也算老乡了。
只是,这两位老乡交恶,都没法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到底为何交恶的,我是不晓得,也不会厚着脸皮去问,只有那么一回,”汪如海拧眉回忆着,道,“狄老爷吃醉说,骂了金岳明几句,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金岳明曾骂狄老爷是条狗。狄老爷气不过,反过头去,骂金岳明想当条狗,都没主子看得上。
这话不好听吧?
当时有人多嘴,问狄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狄老爷醉得云里雾里的,就只顾骂金岳明。
说金岳明做人拎不清,一介商贾,心却比天高,真当自己有些银子就能呼风唤雨了?这些银子,在勋贵人家眼中,也不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