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愕然看着那捕快,显然没想到,自己叫人给盯了一路。
“这、这是为什么?”林昌大喘着气,道,“我在堂上是说了假话,但、但张丰杀人跟我没关系,为什么衙门里要……”
“福祥金楼?”陆毓衍的声音淡淡的,打断了林昌的话,他道,“东家去金楼做什么?”
林昌气鼓鼓的,道:“去金楼当然是打首饰的,过年了,给我两个儿媳妇一人打个小镯子,出去走亲戚还体面些,我一个老头,就指望儿子儿媳融洽些,早些添香火。”
谢筝在林昌跟前蹲下,直直看着他,道:“东家也说了,生活不易,你还要给儿子儿媳妇攒钱,要等着抱孙儿,既如此,就不该蹚浑水。
这铺子当时接手的时候是多少租金?你是真的东家,还是出力气替别人做这铺子,查查账也就晓得了。
毕竟是八九年前,当时助你开铺子的人,也不会想到今日,还你替他周旋。
东家这样的老实人,这些年不会在账册上动手脚的吧。”
林昌怔了怔,眼神闪烁,哼道:“我听不懂姑娘在说什么。”
“这里的东家,福祥金楼的东家,衙门里想查,轻而易举。”谢筝道。
这话让林昌越发心惊肉跳了,他锁着眉头,似乎在思量着这几句话的真实性。
可他只是一个本分的手艺人,不懂衙门里的那一套,不禁越发迟疑。
“爹,您不说,我来说!”一人从后门撩了帘子进来,抬声道。
林昌循声望去,气鼓鼓道:“你来做什么?这还受凉吃了药呢,掺合什么劲儿,赶紧回去躺着!你媳妇呢?怎么也没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