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尹又拍了惊堂木,沉声道:“再说些有的没的,就再打一顿,什么时候能安心交代事情了,什么时候歇了。”
廖普不想再挨板子了,就只好闭嘴。
张丰看着杨府尹,道:“我没杀过刘维安。我是恨他,我以为他害了我姐姐,但人家是侯府的公子,我一个外乡人,我能奈他何?
家里穷,进京一趟不容易,我就想,既然来了,就趁着年前这一两月,多少赚些银子,带回老家去过年。
我学过些木工手艺,这些日子一直在城西林家铺子里做工,大人去问问就知道了。
我、我知道刘维安什么样,可我没用,我只敢远远看着他,咒他去死,但我没真杀他。
今儿个,铺子东家给我结工钱,我打算回乡了的,临出城听说了廖普那些破事,我才晓得被这混账给骗了。
我气不过,冲去廖家找他。
他诬我姐姐名声,又让她病死,我实在忍不住,才拔了刀子,但我也捅死他,反而是他,差点就要把我给杀了!”
杨府尹一听这话,心又慢慢提了上来。
张丰这番说辞,粗粗听来,还真没有什么问题。
一面交代衙役去林家铺子问一问,杨府尹一面又仔细打量张丰神色。
张丰是慌乱的,一个穷百姓,突然被官老爷审问,慌乱也是常理。
只是,张丰看着不安,刚才那番话却十分流畅,让杨府尹有点儿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