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牢,医好了是死,说些好话回家去,叫衙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断断不会愿意消息传出去,被人当成年节里酒桌上的笑话。
指不定熬着熬着,他身子骨结实,就熬下来了,
可、可还有催命符啊……
廖普一把抓住主簿的手,哭丧着脸,道:“大人呐,我不索命,但我怕别人索我的命!刘公子真不是我害的,但、但我那小舅子,也许是他动手的。
我那婆娘没了,我就给岳家传了信,我那小舅子在京中奔丧,我这不是……就……”
廖普说得支支吾吾的,但在场的众人都晓得他的意思。
那廖张氏,三十出头了,但还真不是病了就救不回来的年纪,小舅子定然是要向廖普讨说法的。
廖普怕叫小舅子知道自己好赌,更怕他知道自个儿逼着廖张氏设美人局,就把事情就推到了刘维安身上。
当时刘维安出银子的事儿,小舅子只要去向知情的绢花铺子东家打听,也能证实这一说法。
廖张氏不守妇道在先,没有休出门去,让她走得还算体面,廖普自诩“仁至义尽”。
与人,小舅子说到哪儿去,都丢人没脸,自然也就不好跟廖普硬碰硬,这口气,也就朝着刘维安去了。
廖普原本想着,把小舅子打发走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昨儿个刘维安出事,他也压根没往小舅子身上想,这会儿叫杨府尹半骗半吓了一通,自个儿就怀疑上了。
万一,真是他那小舅子,看着老实巴交的,实则是个敢杀人的,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