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大小道理,姑娘可比奴婢们清楚多了,偏爱嘴上瞎抱怨。”
“妈妈这话真是让我伤心,我还能这般撒娇胡扯多少时日?”萧娴哼了声,“左不过就这几天了,等将来,妈妈想听我瞎扯瞎抱怨,都没的机会了。”
许嬷嬷手上的银针顿住了,笑容里添了几分感慨:“姑娘说得是。”
谢筝弯着眼睛看萧娴。
萧娴不仅是闷了几天,憋得慌,更多的,是对将来生活的认知。
做姑娘的时候,在娘家人跟前,自然是怎么撒娇都可以,可一旦定亲了,嫁出了门,就要收敛着性子过日子了。
尤其萧娴要嫁的还是李昀,皇家媳妇的压力和重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姐姐想说什么,不如与我说呀?”谢筝轻笑着道。
“我呀,”萧娴上下睨了她两眼,突得伸出手,挠向谢筝的腰间,“我不想躺着了,我要跟你比个高下。”
谢筝没防备她,叫萧娴突袭得手,不由惊叫一声,很快又回过神来,开始反击。
两个人闹了一阵,笑个不停。
闹够了,谢筝就靠着萧娴说话。
那些不为众人所知的案情一点点展开了,陈年旧事如缓缓而下的河流,却是掺了血,在阳光下,波光粼粼之中,泛着刺目的红。
许嬷嬷在一旁看着,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
两位姑娘小时候就是这般相处的,爱说爱笑爱闹腾,一转眼间,已经这么多年了。
好在,谢筝已沉冤得雪,自家姑娘也要定下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