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面色阴沉下来:“继续说!”
“驸马与皇姐说过换了狄水杜吧?”李昀见长安点头,又道,“梁嬷嬷听见了,问了狄水杜状况,去寻橙玉大吵了一架。
两人谈不拢,梁嬷嬷买通了狄夫人身边的婆子要害橙玉,却叫橙玉发现了。
橙玉与梁松原本就有首尾,哄骗着他,先下手为强杀了狄水杜。”
细长的手指捏着茶盏,长安冷声道:“都是真的?”
“橙玉与那买通了的婆子都在衙门里,是真是假,皇姐一问就晓得了。”李昀拍了拍长安的手,示意她放松些,沉声道,“有句话,原本没凭没据的,不该与皇姐提,如今想来,又觉得并不寻常。
驸马的马术如何,我们心里都明白,他当日骑的也是近几年偏爱的马匹,不是什么未驯化的野马,坠马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之前总想着,也许是‘善泳者溺于水’,驸马与人没有深仇大恨,就无人会害他。
可查了这案子,驸马是主张换狄水杜的,那还真是招了人恨了。”
长安睁大了眼睛,连连摇头,她想说什么话,却又叫李昀的下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李昀道:“无论是梁妈妈还是橙玉,都有害人的胆子。”
长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梁嬷嬷买通人手害橙玉,橙玉教唆梁松杀了狄水杜,这两人的确都是不怕害人的。
可林勉清不是一般人,他是驸马,是她的夫君,她们怎么敢?
下一瞬,一个念头划过心田,长安垂下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