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安生了。
王氏深吸了一口气,上下打量了谢筝几眼,冷笑道:“姑娘这番话,我可真爱听。
京中的田产、宅院,我花了多少心思才一点一点垒起来的,叫我一分都不剩,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老虔婆不让我过好日子,我又何必让她逍遥自在?
烦请姑娘使人去前头与我家里人说一声,叫他们走吧,不用等我了,就去我们约好的地方,将来我若还有命出得了京城,我自会去寻他们。”
谢筝颔首应下,转身走到陆毓衍的马边。
陆毓衍弯下腰看着她,听谢筝说了王氏的意思,又与马福交代了声。
马福大手一挥,一个衙役扬鞭,快马往前头去了。
谢筝重新回到马车边,笑盈盈与王氏道:“做买卖的规矩,姨娘定然是清楚的。这么糟糕的天气,捕快大哥们会护着姨娘家里人的。”
说完这句,谢筝也不管王氏的脸色,招呼了逾轮,翻身上马。
王氏甩落了车帘子,气闷地坐回到马车里,很快,她感觉到马车掉了个头,车把式驾着马车往来路上走了。
冷风透过帘子,车子里头也落入了几片雪花,王氏只觉得骨头都发冷,垂着眼睛,不去看那忽明忽暗的灯笼光。
顺天府的捕快会继续跟着王家人,她若出尔反尔,胡说八道,那这笔买卖就黄了,王家人别想隐姓埋名过稳当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