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算了算年纪,最年长的是王氏的父母,往下是王氏的两个兄弟,这两个兄弟也都娶妻生子,也就是王灿儿这一辈的。
连王灿儿在内,一共三个男儿四个姑娘。
王灿儿的大哥已经添了儿子,大姐出嫁,余下的都还未婚配。
这么算来,王家人口也不算少了。
“王家的营生,整条胡同里的人都没弄明白过,”松烟理了理思绪,道,“既不是自个儿开铺面,也没给别家铺子做工,除了大冬天,只要不下雨,王氏的几个兄弟都坐在胡同里,与邻居们打牌下棋,从没见过他们去做什么生意。
有人问过,这一家子老小吃喝嚼用的银子是哪儿来的,却没问出个结果来。
因而胡同里有传言,说王家的银子只怕来路不大光明,不是赌来的就是讹来的,这才说不出口。”
谢筝听了,转眸看向陆毓衍:“看来,王氏的银子果然有问题。”
陆毓衍点了点头:“尤其是这一两年之中。”
这一座座宅子,别说是王氏了,便是添上狄水杜,都是不够的。
除非,这些银子来自裕成庄。
“驸马想换掉狄水杜,莫不是……”谢筝喃喃道。
思索间,一个念头划过了脑海。
狄水杜与王氏是相互制衡的,狄水杜动了裕成庄的银子,按说该中饱私囊,又怎么会给王氏这个眼线添这么多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