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是偶感风寒,对症下药,静心休养,别说是危及性命,应当是很快便能好转。
漱芳知道,太医开的这几幅方子,看似无毒无害,实则是掏空了齐妃的身子骨,再添上太医私下里给漱芳的药粉,齐妃病来如山倒,一日不如一日。
“漱芳害死了母妃,”李昀的眼底之中,一丝恨意一闪而过,道,“她怕被灭口,母妃死后连夜逃出了行宫,直到遇到了绍侍郎。”
漱芳跟了齐妃许多年,晓得齐妃与绍方庭青梅竹马,便自述了身份,隐瞒了齐妃之死的真相。
绍方庭念着齐妃,见漱芳一人无依无靠,就留下了她,给了她一个假的身份来历,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晓得,他身边冒出来的这个爱妾,原是来自宫中。
数年间,妻妾虽有纷争,却也算得上太平。
只是不晓得出了什么状况,绍方庭离京半个月,回来时漱芳就剩下一口气了。
“漱芳临死前留了话,母妃之死是她亲自动的手,因此她不得不逃离行宫,隐姓埋名多年,却还是叫人发现了行踪,绍夫人叫嫉妒冲昏了头,听了几句挑拨,便成了‘借刀杀人’的那把刀,”李昀苦笑着摇了摇头,“漱芳说,她是听了淑妃娘娘身边的方嬷嬷的吩咐。”
陆毓衍的眸子倏然一紧。
哪怕之前就猜过,淑妃娘娘与齐妃娘娘的死有些关系,但这个名讳从李昀的口中冒出来,还是让陆毓衍的心沉了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