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叹了一声,道:“那条巷子走的人不多,有一串脚印是从黄石胡同出去的,我听说胡同口白天有个书生摆摊,他住在前头,我来问问他有没有瞧见什么人进出。说起来,要是老古还在就好了,他看脚印厉害。”
脚印?
谢筝一怔,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她记得,狄水杜的身边有一串凌乱脚印,看起来脚掌颇大。
“不如查一查梁松?”谢筝斟酌着道,“他的身量高大,脚掌肯定也大。”
马福不知梁松是谁,听谢筝说了狄水杜与梁嬷嬷是同乡,他略一思忖,道:“那就去梁家打听打听,反正没什么进展,死马当活马医。”
夜色渐渐浓了。
马福哈着气跑了趟梁家,又来寻陆毓衍,青着脸道:“恐怕真与这梁松有关。
他不在家里,他老娘说他下午回来取了几件衣服就走了,不晓得去了哪里。
他不会是杀了人,逃了吧?”
顺天府直到第二天都没有找到梁松。
城口守卫看了画像,对这么个高大汉子有些印象,说是昨日下午就出城了。
胡同口摆摊的书生也认得梁松,当时梁松从小巷里出来,手里拿着件雪褂子,急匆匆的,与一个老妪撞了个正着,他理都没理会,一溜烟跑了,书生很是气愤,因此记得很清楚。
杨府尹摸了摸胡子,道:“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不如请梁嬷嬷来问问,她与那狄水杜是不是认得,梁松又为何要杀狄水杜。”
陆毓衍颔首。
杨府尹讪讪笑了笑,叹道:“贤侄,我是真不想跟公主府打交道。驸马爷坠马,也是我们应天府查的,公主差点就把我大堂上的牌匾都给砸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