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捏着指尖,道:“看来狄水杜是约了人的,那人喜欢吃鱼,狄水杜很看重他,特地点了一桌子菜,但是对方没有出现,所以他只用了几口就不吃了。”
“能捅他八刀,怕是对狄水杜恨死颇深。”陆毓衍垂着眸子,见谢筝的脸颊叫北风吹得发红,便握住了她的手。
小巧的手冻得冰冰的,指尖微微发紫,陆毓衍拧眉,道:“出门时好歹抱个手炉。”
陆毓衍的手掌温暖许多,暖意似是沿着掌心而上,谢筝正觉得舒坦,听了陆毓衍的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二爷,奴婢只是个丫鬟,哪有丫鬟抱着手炉的。”
声音清澈,带着几分淘气,凤眼扬着,眼底满是狡黠。
陆毓衍不由勾了唇角,浅浅笑了:“也没有哪个丫鬟住客房的。”
谢筝弯着眼直笑。
顺天府里,杨府尹正对着仵作送来的查验结果,拧眉沉思。
见陆毓衍进来,杨府尹赶忙道:“贤侄,这案子你怎么看?”
陆毓衍与杨府尹行了礼,道:“杨大人,我如今在都察院任职,这案子问我怕是不合适,我今日是正好遇见,这才……”
杨府尹是明白人,道:“事情要怎么做,我还是知道的,贤侄只管放心。”
听谢筝说了从裕成庄里打听来的状况,杨府尹摸着胡子道:“看来,要去狄水杜府上问问,看他到底约了谁。”
“这狄水杜的来历,大人可清楚?”陆毓衍问完,又补了一句,“他为什么能替公主打理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