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祝氏那样的,看起来言谈举止都寻常,可内心深处,可能已经和疯了差不多吧?
谢筝垂着眸子,道:“是啊,今日中午。”
杀人偿命。
不管祝氏经历了什么,她手上沾了人命,就只能如此收场。
这案子没有改判,胡寅心中很是不痛快,可案子里隐藏的那些事情,他多少也猜到了,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松烟站在庑廊下,听胡寅说着事情。
自打前回与胡寅说了能调任去陈如师身边之后,胡寅的心思就转了起来,什么顽石、什么瓷器,总归能寻到些由头来松烟跟前说道几句,话里话外都是想知道陆毓衍的喜好,恨不能立刻就把事情定下来。
松烟只好与他打哈哈,琢磨着陈如师的调令何时能下来,等胡寅晓得陈如师要收拾包袱了,他肯定就消停了。
谢筝估摸着时辰,从书房里出来,缓缓走到了大堂前。
祝氏从大牢里被提了出来,刚好也走到了这里。
四目相对,祝氏眯着眼睛笑了:“今天的太阳真不错,去去身上霉气。”
谢筝的胸口闷闷的,刚要说什么,突然听见一阵飞快的脚步声,她循声望去,一个衙役快步从门口进来,脸色沉沉,难看得不得了。
胡寅也瞧见了他,抬声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衙役没有看见祝氏,他深吸了一口气,冲着胡寅喊道:“出了人命案了,就那个毛家,他们家下人来报的,早饭刚吃了几口,全倒下了,大夫上门去,说是吃了耗子药了,能救回来一两个就算运气不错了。”
胡寅的脸色刷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