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沅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实则未必可靠。若真的自是这样的理由,荷氏不至于说不出口,而当时,荷氏的反应是真的紧张且无措,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谢筝的问题了。
花匠姓林,就住在城东,是个圆脸的胖妇人。
见是衙门里来了人,林花匠很是拘谨,直挺挺立在那儿,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的。
谢筝冲陆毓衍抬了抬下颚。
陆毓衍颔首,与胡寅一道先去了街口的酒楼,只留了松烟在林家外头等谢筝。
他们一走,林花匠整个人就放松了许多,转眸见谢筝笑盈盈看着她,她讪讪笑了笑,道:“我实在不敢与官老爷们打交道。”
谢筝笑着道:“那就与我说说。”
林花匠应了声,招呼她进屋里坐下,上下打量了谢筝几眼。
小姑娘的模样算不上好看,就是干干净净的,落在林花匠眼里,就觉得是个踏实又乖巧的,让人心生好感。
“想问什么?”林花匠道。
谢筝柔声问道:“婶子在毛家做了多久?”
“也就三五年吧,”林花匠想了想,道,“其实,毛家的事儿,我还真说不上来多少,我进去做了没半年,那一家子就搬去那小院子了,我们留在大宅里做事的,没有主子在跟前,可是轻松了。”
谢筝眉梢一挑,又问:“祝氏性子如何?”
林花匠的手叠在膝盖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虽说是杀了人,是害了毛老爷,但要我来说,她其实挺好的。
对着底下人,说话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不打不骂,温和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