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听听他能多周全,”陆毓衍放下茶盏,道,“还不到两日,查到了砒霜的来路,也查了保德庵,这个陈如师不是没有本事,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如师背着手大步踏进了应天衙门。
韩德跟在后头,心一横,上前问了句:“真的是金大人他……”
陈如师瞪了他一眼,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陆巡按现在就盯着两件事,一个是应天这一连串的案子,另一个是李三道,哪个好审?”
韩德答道:“自然是应天的案子。”
“那不就成了!”陈如师哼了声。
李三道和陆家之前的恩恩怨怨,那是见了血,出了人命的,根本不用想善了。
两方你来我往,定然会殃及池鱼,陈如师甭管是帮着陆毓衍对付李三道,还是作壁上观,都怕李三道跳起来咬他一口。
毕竟,谢家案子是他陈如师结的。
审李三道之前,先把应天府这些案子了结了,在陆毓衍跟前卖个好,也省得盯着他们不放。
陈如师按了按发胀的眉心,这几日真是太糟心了,连吃酒都不香了。
等把陆毓衍送出了应天府,他一定要来几坛上好的女儿红润一润嗓子。
陆毓衍到了府衙外头,一下马车,韩德就让人抬了把软榻,将陆毓衍挪到了后衙书房里。
陈如师与他见了礼,道:“金同知是官身,没有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不好升堂问话。”
陆毓衍颔首:“就在这里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