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问道:“伤口痛吗?”
“还行,”陆毓衍顿了顿,又道,“就是半夜叫你压得麻了。”
话音一落,谢筝的头皮都要冒烟了。
这人怎么这样!
她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可分明是他拖着她一道睡的,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轻哼了声,谢筝道:“我要去喝水。”
陆毓衍弯着唇笑了,没戳穿谢筝的借口,手臂一松放开了她。
谢筝坐起身匆忙整理了中衣,越过陆毓衍跳下了床,从地上捡了外衣,朝始作俑者挥了挥,这才披上了。
两人闹了这么会儿,外头已经大亮了。
谢筝宿在陆毓衍屋里,松烟和竹雾自是不敢来进来。
怕他们久等着,谢筝简单收拾了,挽起了长发,拉开了门。
竹雾站在不远处的庑廊拐角,抬头看了谢筝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去。
谢筝清了清嗓子,道:“爷醒了的。”
竹雾听见了,赶忙点头,等谢筝回了自个儿屋里,这才打了盆水进去伺候陆毓衍梳洗。
谢筝坐在镜子前,抹了一层粉,却总觉得颜色与平时不同,脸颊上的粉色压都压不住。
她鼓着腮帮子放下了香粉,想起刚才情境,一时之间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