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昏暗,只车前的灯笼光透进来,映在桃花眼中,如浮着一层浅浅的光。
眸色深深,陆毓衍不疾不徐抬起了手,指尖落在谢筝的脖子上,轻轻抚了抚:“养几日?前回的瘀伤隔了多久才消的?亏得是宫里的药膏,才没有留下疤痕。”
谢筝的身子僵住了。
指尖微凉,擦过肌肤时,没有多少力道,只觉得酥酥麻麻的。
两人挨得近,陆毓衍呼吸之间,鼻息全喷在她的耳朵上,温热的,痒得她想缩脖子。
陆毓衍的眸子愈发暗了,沉沉湛湛,指腹下的白皙肌肤细嫩,如凝脂一般,吸引着他的心神,也吸引了他的指尖,半分不肯离开,继续摩挲着。
“前回在宁国寺,你是不是……”谢筝的声音微微发颤,话说了半句,抚过脖颈的手指已然上移,整个手掌都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是啊,”笑意溢出眼底,陆毓衍知道她想问什么,凝着她的眼睛,道,“前回,就想这般了。”
想触碰她,想用手掌指尖查看她脖子上的伤口,想知道与红玉相比,哪一个更温润。
当时只能收回了手,而这一次,他可以依着心思。
这是他的小姑娘,他要一步又一步,将她带入怀中,箍得紧紧的,再也不松开。
马车晃了晃,牵连到了伤口,陆毓衍闷哼了一声。
谢筝这才回过神来,岔开了话题,低声道:“陈如师精明,许是会叫他看出来。”
陆毓衍挑眉:“无妨。”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