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了太太平平的,另外寻些不伤筋动骨的小辫子给他抓,让他出了气,我们挨个十天半个月的,等把人送出了应天府,不还是我们说了算吗?
为何要给他送个大礼?
金同知,你好好跟我说道说道,这些案子是怎么一回事!别说什么疏忽,你当我在这二十几年的乌纱帽是坐在屁股底下的?”
金仁生低头不语。
韩德在一旁想打圆场,可琢磨着陆毓衍的话,又觉得不无道理,他上下打量着金仁生,低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同僚一场,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能拉你一把的,肯定不会推辞,你倒是说说原委?”
金仁生慢吞吞站起来:“自尽、意外、还是另有凶手,这一桩桩的真能查得明明白白,人证物证俱全,他早就去查了,还会来与你我说废话?原本就是巧合,他借题发挥罢了。”
说完,也不管陈如师什么反应,金仁生走出了书房。
陈如师站在原地,一口气哽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
韩德忙道:“金大人说得也在理,没有实证,陆巡按能咬死了这些案子有内情?他既然是巡按,让他自个儿查去。”
“呸!”陈如师总算缓过劲儿来,“让他查,真查出个内情来,我怎么办?等着收拾行李回乡去?走着回去还是被抬着回去还两说呢!”
韩德赔笑道:“那您说呢……”
“查,赶在他之前查出来!”陈如师道,“将功补过。”
韩德苦着脸看着那一叠名册:“照着这个查?”
陈如师哼笑一声,他万事不理,只求太平,结果底下人一个比一个靠不住,平日也就算了,这个当口上,他只好亲自指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