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至于危及乌纱,但今年的考绩肯定完了,还要罚俸。
得了,今日赌局赚的,还不够填这窟窿的,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陈如师的心都要滴血了。
思及此处,陈如师对金仁生添了几分不满。
这不是给他没事找事吗?
而且,陆毓衍说得对,金仁生为何要瞒下来?他清楚这些案子里的故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陈如师想明白了,咬,一定要咬,此刻不咬,难道背一个同流合污的罪过?
万一这些人都不是意外、或者自尽的,那他岂不是完蛋了?
陈如师清了清嗓子,道:“我没有吩咐过金同知什么,我也不知道金同知为何会瞒下,陆巡按,会不会是案卷众多,金同知疏忽了?”
陆毓衍不置可否,只是沉沉看着金仁生。
金仁生面无血色,他深知陈如师的性格,陆毓衍这么问话,陈如师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厚道了,又怎么会替他开脱?
说一句“疏忽”已经是多得不能再多了。
金仁生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我疏忽了,当时以为案卷就这么多,忘了还有这么一叠。”
陆毓衍对此也不意外,偏过头道:“陈大人,您看呢?”
金仁生在心里重重呸了一口。
他看?他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