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宫中偶遇的温润如水的五殿下,而萧娴却说,李昀与幼年时似是有些不同了。
谢筝暗暗叹气,自然是不同的吧?
幼年丧母,在内廷之中,年幼的皇子失去母亲庇护,将会面临许多事端磨难,幼子心性改变,也是在所难免。
淑妃成了养母,若她不是凶手,自是好的,若她是害了齐妃的人,那李昀又要如何面对她?
不管是哪一种,真相都是需要他们去找寻的。
陆培元把这封只有两个字的信又收了起来,坐回到椅子上,道:“现在我们来说说镇江的案子,你把你记得的,完完整整再与我说一遍。”
谢筝应了,也坐了下来,慢慢开始讲述。
无论说第几遍,无论她记得有多清晰,那几日的事情都让她呼吸艰涩。
谢筝说得很慢,时不时顿住,扶着几子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边沿。
突然间,手背微微一烫。
谢筝顿住了,低头看向手边,那里多了一盏清茶。
她的目光顺着上移,对上的是陆毓衍的眼睛,许是担忧她,陆毓衍不声不响地给她添了茶水。
心里一暖,仿若是手背上的温度突然到了胸中,谢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稍稍稳住心神,才又继续往下说。
陆培元听得很认真,眉头紧锁,时不时提笔记着些什么。
直到谢筝说完,陆培元才道:“我等下去衙门里,先看看案卷如何写的,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谢筝颔首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