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也不愿意一句话不慎,让傅老太太身体不妥,自是连声应下。
这一场及笄礼,可算是规矩周全,主客皆欢。
一整日下来,萧娴累得够呛,趴在床上让浅禾替她按压,闭着眼睛想和谢筝抱怨几句,突然想起许嬷嬷的话,便闭了嘴。
许嬷嬷说得对,如今她抱怨的事情,对谢筝来说,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她再不喜及笄礼数,谢筝却连替她操持的父母都不在了。
思及此处,萧娴觉得这些也没那么难熬了。
毕竟,真正叫她头痛的事儿还在前头。
及笄之后,婚事就不能再拖了,沈氏会用尽全力把她好好嫁出去。
翌日一早,谢筝陪萧娴用了早饭,刚撩帘子走出正房,就见一婆子匆匆过来。
“阿黛姑娘,”婆子绷着个脸,谨慎极了,“松烟在前头等姑娘,似是挺着急的,姑娘,莫不是京中又出事了吧?”
谢筝叫她这担忧中带着些许激动的神色弄得哭笑不得,道:“我也不晓得,去问问就有数了。”
与萧娴报备了一声,谢筝快步走到了角门上,门外树下,松烟正候着。
见谢筝来了,松烟迎上来,压着声儿道:“姑娘,我们老爷刚刚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