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个都说不出来了?”圣上的声音沉了下来,目光锐利扫过众臣,“所以,朕说了,养儿子不指望各个成材,偶尔做些不着边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只要脑袋不糊涂,老老实实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圣上在金銮殿上拂袖而去,留下群臣面面相窥,直到那明黄色身影消失了,这才扶着膝盖爬起来。
如此大的动静,后宫里自然也得了风声。
陆培静让人收拾了纸笔,净了手,抹了些香膏。
这香膏是圣上赏下来的,味道与其他娘娘们用的不同,没什么香气,却很润。
陆培静闻不得各式花香,但凡带些香味的花露香膏,都是用不得的。
宫女暮雨垂着手,说了殿上事情,一面说,一面暗悄悄打量陆培静的面色。
陆培静神色淡然,连眉头都没有皱,待暮雨说完了,她才缓缓道:“圣上昨日说过,今儿个中午过来用膳的。”
暮雨恭谨道:“是呢,小厨房里煨着汤,圣上来了就能用了。”
“就这么煨着吧,”陆培静看了眼窗外,“早朝时气成那样了,还不晓得来不来呢。”
这话暮雨不敢接,只能闭嘴。
午膳时,圣上还是来了。
陆培静接了驾,让内侍们摆桌。
圣上面上看不出喜怒,语气平静地与陆培静说话:“早上做了些什么?”
陆培静往对侧指了指:“臣妾在画画。早上起来,原本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走到半途,遇见传话的内侍,说是淑妃娘娘身体不适,皇后体谅,免了所有人这几日的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