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情疤带给她的只是恐惧,真正感觉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就是那块肉,被架在了火上,她闻得到肉烧焦的味道。
辞念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看着谢筝:“我说出来,你们能把他抓了吗?他是皇亲国戚啊。”
有这句话,谢筝便明白了。
林驸马忙着向长安公主表忠心,他没空去那庄子里害宋玉澜,那就只能是秦骏了。
谢筝如是问道:“是秦骏?”
辞念的眸子一紧,只这个名字就让她毛骨悚然,她重重点了点头:“是他,就是他。”
“那些红绳是用血染的吧?”谢筝又问,“是你们的血?”
辞念的手落在了腿上,颤着声道:“是,我的那一根是他割了我的腿,拿白绳染的。
虽然没有标记,但秦骏似乎能分清楚那些红线,他会在行事时替我们绑上,结束之后又摘下。
我最初见到那些红绳,是在青石胡同里。
在那里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没有那么糟糕。”
辞念是怀念青石胡同里的光景的,她的瘦马身份注定了她只能过那样的生活,居在一处院子里,给主人和客人弹琴唱曲、一醉方休、颠鸾倒凤。
出入胡同的多是京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公子们,不说段立钧那种官家子,连驸马爷十天半个月的也会露面。
她在胡同里住了半年,跟过几乎所有的客人,虽有粗鲁的,但基本都能忍受,也没有哪个有怪异的癖好,她们身上也都是白白嫩嫩的,最多留一两个青色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