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把她单独带到了隔壁屋子里。
因着要问许多私密事情,男人在场反倒让姑娘不敢开口,陆毓衍刚进城时,就让松烟去萧家请许嬷嬷了。
萧娴嘴上抱怨,还是催着许嬷嬷换身衣裳出门。
许嬷嬷一顶轿子到了顺天府,毕竟是官宦人家出身,她没有丝毫怯场,跟着松烟到了后衙。
案子的状况,许嬷嬷听谢筝说过一些,此刻谢筝又附耳与她说了红绳,她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脱口骂了一句娘,而后抬脚进了屋子。
这事情还得她来问,谢筝一个姑娘家,能问清楚多少?
许嬷嬷摩拳擦掌,仔细打量坐在桌边的女子。
谢筝跟了进来,在许嬷嬷身边坐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眼神游离,没有回答。
谢筝知她心中防备,叹道:“烧情疤,以血染绳,红绳系足,我不信你们人人都是自愿的,已经出了人命了,若你没有沾手那些人命案,你就只是一个受害的。
瘦马养来就是伺候主子的,没有办法选择主子,又脱不了身,你不肯说,总有被强迫之人说出真相。”
那姑娘的手指紧紧缠着帕子,犹豫再三,道:“我叫辞念,原是明州人。”
许嬷嬷闻言,张口用明州话问她:“你是明州人?我们老爷是明州知府,你只管好好说,若你想回明州,我是有办法的。”
辞念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湿润,也许是许嬷嬷的承诺,也许是熟悉的乡音,她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哭得撕心裂肺的,辞念一面哭,一面撸起袖子,露出来半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