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尹搓了搓手,去问仵作:“查出些什么来了?”
仵作捧着册子,道:“大人,此女子是病死的。”
“病死的?”杨府尹瞪大了眼睛,他摇了摇头,伸手扣住了宋玉澜的手腕,把她的袖子往上头一推,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印子,“她身上瘀伤不少,你跟我说,她是病死的?”
仵作恭谨道:“大人莫急,听在下说完。
她的确是病死的,估摸着病了有五六天了,体弱又起热,烧得厉害了,没熬住就过去了。
而她体弱起热的原因,应当是与这一身伤脱不了干系,她身前遭受过暴行,被奸污,臀股有一块月牙形状的结疤,看起来是不久前烙上的。
除此之外,她的手臂和腿上有割伤,两指节长,不深,刚刚可出血,都是生前造成的。
至于脸上、背上的那些小伤口,是死后留下的,应当是顺水飘下来时,被水中石块碰伤的。”
杨府尹唉唉叹了声气,退了出来,与陆毓衍道:“宋玉澜遭遇不测,那程芷珊只怕也凶多吉少,贤侄,这案子……”
陆毓衍沉吟,简单理了理思绪:“虽说秦骏与教坊司素有往来,但这案子恐怕不是他做的。
宋玉澜身上的都是新伤,受暴行而起热,可这五六日,秦骏连秦府大门都没出过。
圣上罚他闭门思过,秦府里头他做不得恶事,应该也没胆子溜出府去。”
杨府尹连连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圣上前回气得够呛,连林驸马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秦骏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些日子也该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