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心就出差池,看来还是该看紧些。
衙役们接管了三个歹人,那娘子额头上的血看起来吓人,却不至于丢命,便一并抬了进去,又叫了个大夫来。
谢筝抬头就看到了陆毓衍。
那人背手站在顺天府的匾额下,桃花眼凝着她,满满都是关切。
谢筝的呼吸紧了紧,与楚昱缈说了声,便走到陆毓衍身边,仰着头看他:“我没事。”
陆毓衍问她:“没吓着?”
凤眼清亮,视线却往边上飘了飘,谢筝闷闷道:“不算吓着……”
事时,一心只想帮助楚昱缈,根本顾不上害怕,等把歹人收拾了,己方人多,倒也安心,只这一路过来,听楚昱缈说经过,才后怕起来。
替楚昱缈怕,却不是自己。
可这会儿,见到陆毓衍,听他说话,谢筝突然就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说,此刻她渐渐平复的心情是“踏实”的话,那之前悬在半空中一般的又是什么?
不安吗?害怕吗?
没有比较,就无从知晓。
谢筝垂下肩膀,想了想,道:“现在不怕了的。”
若不是边上人多,陆毓衍想伸手揉一揉她的额头,他从谢筝的言语里读到了些许依赖,哪怕只有一丁点,也叫他心暖。
不止是他想待她好,而是谢筝也在试着与他熟悉、接近。
就如她会拽他的袖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