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仕源哼哧哼哧喘了两口气,面目狰狞,哪里还有温文读书人的模样。
“去,爷这就给那臭崽子撑腰去。”易仕源大步往外走。
庑廊下摆了几盆兰草,含苞待放,纤细可人。
他突然就想到了楚昱缈,娇娇弱弱的,许是楚昱杰读书,她也跟着认字学诗,举手投足带了几分文雅清丽,可她毕竟出身乡野,又与寻常书香女子不同。
与易仕源从前认得的姑娘家都不同。
勾得他心里痒痒的,想试试这与众不同的滋味,偏偏那小兰花“矜持娇贵”,他只好隐忍着又隐忍着。
要不是强扭的瓜不甜,要不是怕楚昱杰闹起来毁了他的名声,他哪里要这么麻烦!
什么真心诚意?比不过红绸间颠鸾倒凤快活?
现在好了,滋味没尝到,他却不能全身而退。
思及此处,易仕源整个人都跟着了火一样,都怪楚昱缈,若不是她,若不是她……
他要进衙门了,也不能叫楚昱缈好过!
另一厢,陆毓衍与谢筝出了易府大门就在胡同里停住了脚步,倒是不急着走,总归再等一会儿,易仕源就该出来了。
易仕源的心神已经乱了,再真真假假吓唬吓唬,到了大堂上,惊堂木噼里啪啦一顿响,准保他稀里糊涂的,连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忆起易仕源刚才愤恨得巴不得吃人一样的表情,当真是斯文扫地。
那副样子,楚昱缈定然是没有看过的。
她一直被易仕源诓骗,才会以为这是个温柔、规矩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