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还真硬!”古阮退到大堂外,哼道。
谢筝压着声问他:“铺子里怎么说的?”
“中午时离开铺子的,一个时辰才回去,都当他是回家吃饭去了。”古阮答道。
梅婶子说过,这郭从以前娶过媳妇,前些年郭老太摔断了腿,本就紧巴巴的家里一下子艰难了,郭从的媳妇受不了伺候老太,抛下才刚会走路的闺女,跟个外乡人跑了,这两年郭从是又当爹又当娘的,就算去铺子里当学徒,中午也多是回家来吃饭。
郭从与冯王氏来往,可以说是男女之间把持不住,可杀害冯四却不简单,他好端端的做什么要背上人命官司?
真的想害死冯四,以图与冯王氏长长久久,法子多得去了。
冯四是更夫,寻个大雨夜推入河中,做成“失足淹死”也比在家“畏罪悬梁”来的稳妥得多。
郭从和冯王氏如此选择,定有其他原因。
谢筝思忖着,大堂里的陆毓衍突然出了声:“郭从,那人给了你多少银子?”
郭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晓得是痛的还是慌的。
陆毓衍勾了勾唇角,目光沉沉看向冯王氏,又道:“他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呢?他砍了脑袋,银子留给老娘女儿,你拿银子有什么用处?去地底下花销?”
冯王氏猛然抬头,混沌极了,她突然意识到,此刻已经是进退维谷,从她应下害死冯四的时候,她的路就断了。
不,从她与郭从来往开始,她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是……”冯王氏喃喃出口。
才出一个音,就被郭从低吼着打断了:“不许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