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有去看过段立钧。
林驸马和秦骏是来给段立钧送行的,只不过衙门毕竟不是灵堂,人又是横死的,那两位不远不近看过了,也算尽心了。
苏润卿就跟着他们,那时候段立钧的仪容已经收拾过了,面色惨白归惨白,头梳得整整齐齐的。
杨府尹给段家行了些方便,让段立钧换上了段家送来的寿衣。
人直挺挺躺在那儿,就跟睡着了一样。
衣服都换完了,苏润卿自然也闻不到什么药油不药油的,但依常理看,陆毓衍忽悠易仕源的话是在情理之中的,为何仵作没有提及段立钧上过药?
谢筝亦是疑惑。
街上,那三人的身影都不见了,陆毓衍这才收回目光,不疾不徐在桌边落座。
似是明白他们不解,陆毓衍道:“你们没查验段立钧,难道还不晓得楚昱杰?”
谢筝微怔。
牢房里,抱膝而坐的少年人颓然又低落,眼神耿直,但他……
他身材偏瘦弱。
苏润卿也想明白过来,道:“你是说,段立钧身上压根没伤?”
“伤还是有的,就手腕上有些擦伤痕迹,”陆毓衍解释道,“他们两个都吃了酒,又手无缚鸡之力,挥起拳头来,也就是看着热闹,实则没多大力气,顶多就一块红印子,哪里需要涂药油,只手腕处厉害些,可惜叫雨水泡久了,涂过药也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