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叹了一口气,不管真相如何,她是已然相信了的。
一夜睡到天明。
萧娴今日去陪傅老太太用早饭,见谢筝过来,啐了一声,笑道:“不耐烦看见你了,赶紧去赶紧去,让人等急了,指不定还说我耽搁衙门查案子呢。”
谢筝啼笑皆非,送走萧娴后,略收拾了一番,往门房上去。
松烟和轿子已经候在了外头。
到了顺天府外,谢筝刚从轿子上下来,抬眼就见楚昱缈与守门的衙役在争论着。
“楚姑娘?”谢筝出声唤她。
闻声,楚昱缈转过头来,眼睛通红,她原本就生得楚楚可怜模样,伴着泪眸,愈招人怜惜了。
谢筝才刚心疼了一瞬,楚昱缈就提着裙子冲了过来,扣住她的肩膀,道:“为什么?”
“什么?”谢筝没有领会。
泪水溢出,楚昱缈的声音抖得厉害:“哥哥明明不是凶手,为什么要胡乱说?现在满京城都在传,说是哥哥杀了段立钧!名声都毁了!衙门抓不到凶手,就能让我哥哥抵罪不成?”
谢筝怔住了,转头看着松烟。
松烟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早出府去萧家接人,这一路来来回回的,没听说什么传言呀。
楚昱缈急得不行,她虽是文弱模样,但毕竟是穷苦出身,双手力气不小,扣得谢筝的肩膀直痛。
“紫云胡同里都传遍了,对着我们家一阵指指点点的,”楚昱缈哭得停不下来,“我到大街上又问了问,都是那么说的,说哥哥是真凶,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谢筝吃了一惊,昨儿个早上,衙役去紫云胡同唤楚昱杰的时候,是正儿八经地“请”,而不是“押”,即便是最后扣下了楚昱杰,那外头也是不知内情的。